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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一知己,朋友當如斯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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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金和冰心的友情,在文壇人盡皆知。

人生一知己,朋友當如斯

20世紀30年代,那時巴金等人在北平創辦《文學季刊》,爲了組稿而拜訪冰心。由於此前二人都讀過彼此的一些作品,所以初識便一見如故,後來一直以姐弟相稱。在冰心眼裏,巴金較靦腆,略帶憂鬱,而她深深懂得他的沉默,她自己說:“我知道他正在崩潰的、陳腐的封建大家庭裏生活了十幾年,他的充實的心裏有着太多的留戀與憤怒……他離開了這個封建家庭,同時痛苦地拿起筆來,寫出他對封建制度的強烈控訴。”而巴金則評價冰心“是一盞明燈,照亮我前面的道路。她比我更樂觀。燈亮着,我放心地大步向前。燈亮着,我不會感到孤獨。”

不僅是巴金與冰心二人之間,他們兩家人之間都是彼此親密的好友。可這樣的交往不得不在“文革”時期終止——爲了不給對方、自己帶來麻煩,十年光陰二人音信隔絕,直至“四人幫”被粉碎。即使如此,他們的友情也從未被隔斷。1977年3月11日,巴金給冰心寫了十年多來的第一封信,這封信也讓二人開始了北京、上海兩地間的傳書。1980年,二人受邀訪問日本。訪問期間,76歲的巴金與80歲的冰心在晚上開懷暢談至午夜。

此後,由於兩位老人年事漸高,行動不便,他們會面次數很少。1985年後二人就完全靠書信溝通了。然而冰心仍盼望着與巴金見面,惦記着他“血壓還低否?手還抖否?”巴金也是無時無刻不關心着自己的大姐。

1985年,冰心的愛人吳文藻去世。次年冰心應某公司邀請去花房賞花,此事上報後,冰心堅持讓好友吳泰昌(同樣也是作家)把事件細節詳述給巴金,她自己的話是:“還有一些具體的細節……你告訴巴金,也讓他高興。文藻去世後,他一定擔心我情緒不好。”而1999年,冰心謝世,所有人向巴金封鎖了這個消息。3月的一天,巴金從搶救室轉到監護病房,第一件事就是要打電話給冰心,目的是對她說“我沒事”。然而當天正是冰心的骨灰由家人迎回家中的那天……點滴細節,足見兩位老人幾十年惺惺相惜。

二人最後一次通信在1997年,冰心寫道:“巴金老弟:我想念你,多保重!”巴金回覆:“冰心大姊,我也很想念您!”二人用最樸實的語言吃力地寫下自己的思念。

1999年,冰心去世;2005年,巴金去世。

冰心曾在信中告訴巴金:“你有着我的全部友情。”這是一句多麼撼動人心,暖意濃濃的話語!培根也說過:“缺乏真正的朋友是一種徹底、可悲的孤獨,因爲沒有真正朋友的世界只不過是一片荒原。”想象一下,無論你喜悅或失落,世界上總有一個人能理解你,與你共擔風雨,共享快樂,這便是真正的知己吧!反過來講,我聽過的最精闢的一句話便是——“人們的錯誤就在於,總是把友誼當成利益,把利益當成友誼。”可見,如冰心與巴金這般保持如此純潔的友情是多麼難能可貴

朋友不在多,有一人能與我知心交會,此生無憾。而我們更要相信友誼,畢竟這世上還有巴金和冰心,馬克思和恩格斯,荊軻和高漸離,歌德和席勒,俞伯牙和鍾子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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