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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年與共作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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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來了嗎?你又是哪一代的書生?”

千年與共

風雨,飄飄然地在閣外彳亍着,我將手機塞入口袋中,耳畔,是這樣的一番話。我來了,我回應着。

這裏,是風雨天一閣。遙想這天一閣的歷史,心中不禁感嘆萬千——終於,這裏與世相通了,建造天一閣的人,大名宋欽,他癡迷於書籍,到了境界,這裏,曾是他的私人藏書閣。

宋欽,他出生前兩年,米開朗基羅剛剛完成《大衛》。他出生那年,達·芬奇完成了那幅名垂千古的《蒙娜麗莎》,他不比米開朗基羅亦或是達·芬奇一半出名,但他的風雨天一閣,卻成了千年的歷史。

我緩緩地走在閣中,望那無盡的書籍,嘆惋:“爲何?爲何不早日開放?爲何不早日與世代書生們共享?”那是帶有蒼老沉重的迴音:“那是時代啊!”

宋欽愛書,不是因其中內容而癡迷,而是那種一見到書就心情舒暢,手觸到就精神昇華的情感。他想擁有自己的藏書,自己享受與世間隔之感也是理所應當。

所以如今我不禁欣喜,竟可以站在與世隔絕百千年的地點,感受與古人、今人共享的一點不絕的情思。

佇倚危樓,秋水共長天一色,看古往今朝那扯不斷,道不清的聯繫——這是文化啊!文化的千年牽連,造就了這超越時空的共享。面對清風,那是古人對知識文化的渴望,是其對此的不渝追尋。時代到來了,那風雨天一閣揭開了面紗,我,這一代書生,終於來到了這裏。

平心而論,文化與自然,是世間最令人陶然的融合,而身處自然,忘乎所以與星漢銀河之中,是對靈魂的洗滌。

那是在喜馬拉雅山山脈下,文化人餘秋雨曾在此地寄宿,整理他在一一探訪各地文化的感受,在書中讀到過,那是叫“魚尾山屋”的地方。他探訪過的古老文明,有着厚重的文明歷史傳統沉澱,而他在喜馬拉雅山下駐紮時,卻寫道:“要講文明之道,唯一的道就是自然。”作爲一個文學家,他竟然有了這樣的感悟,是因爲他看見了那雄偉的蒼山,落日,與冰河,不得不由衷地拜倒在其下;更多的原因,是這景象,被所有人見證着,或許有一天,有與你一樣的學者或探路者,站在如今你所站之處,想着同樣的心事。

我讀着這篇“魚尾山屋”,心中也泛起波瀾。黃昏了,我在旅店的飄窗旁遠眺,捕捉到了其它山脈的情狀——蒼山負雪,明燭天南,旭日染紅了平靜的海面,那是怎樣一輪紅日啊!它像被撕扯了一般,照亮了半邊天際。追憶那篇文章,我與餘秋雨見到的,是同一輪落日啊,的確,雄偉,雄偉到無法再雄偉,柔和到無法再柔和,我並沒有拿出手機,只是靜靜地感受着——此刻,又有多少生靈與我一同享受着這煢煢孑立的夕陽呢。這是有着億年的歲月的落日啊——六千五百年前喜馬拉雅山巔之上升起的,是這一輪日,納木錯土地之上升起的,是這一輪日,上千年前古老神聖的恆河上升起的,是這一輪日。心想着,那屈原,李白望見的也是這流水行雲般變化的紅日吧。若他們得知我還能如此安穩地享受日落,能與他們共享這一同事物,一定是認爲是奢侈的事了吧。

雄偉褪去,寒風來臨,靜坐戶前——這是自然啊!生於自然之中,我們無時不刻在共享着它,只是無以有所不同罷了。

這是共享時代,是更開放的時代了,共享天地情懷,不拘束於物質共享,更純粹地在精神中共享,交融,是最珍貴的了,千年與共,潮起潮落,在日新月異中,獲得獨道的“共享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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